启功说碑帖，句句大实话

石碑和回中

这两个别号必需解释一下。什么叫石碑？石碑起初是一个矮的石子，在什么上用呢？是坟后面并立这么上面石子，于是就是为拴钢缆好把尸身放置坑内都去，这个主要用途先不管它了。这块石子列子上刻上别号，明确指出这是谁的坟，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其后又扩大了，这人一句话给他并立个石碑，因为他在这儿做过职，拍戏这个职的马屁，歌颂他这个职怎么怎么有忠义，然后又是怎么样，这么一个为名本质的石碑，这上面嵌的别号就是石碑文。

在以前写出这石碑的人并不一定是什么师承，什么书法家，什么研究者，什么职，把它写出清楚了，就行了。如果写出出来人都不引介，那就麻烦了，所以石碑上的别号都是当时基本上的别号体。

到了唐朝末年，唐太宗亲爱的写出别号，学米芾，他就写出楷书，他有可能不大会写出隶书别号，或者他写出隶书别号不是他的拿手好戏。他写出了两个石碑，一个叫《矿泉振》，一个叫《观音阁振》，就用楷书别号文别号成。他的妻子永淳也用他这个别号体给许多次官写出石碑，也是楷书别号体。唐朝末年，李世民父子都用行文别号成石碑，这是用楷书入石碑的一个开始。唐高宗为她的面首（什么叫面首呢？就是她的情人）近臣并立石碑，真是近臣是女王晋的灵魂脱生的，就在临沂这以前把相传是女王晋的坟给运走老了，运走来一瞧，也没法确实是女王晋，就在这并立了个石碑，叫《升仙成帝石碑》。是完全用木文别号成的，被称为木文别号成石碑的新后期。从这以后，抄写出书，抄写出文章，抄写出佛经的论，都用木文别号成出来。孙过庭的《书谱》是木文别号成的，慈恩宗的那个法象那个论都是小楷。虽然有这么一个后期，有这么一个风气，就影响一段时间内都的别号体。但是，石碑还是以隶书为主要的。为什么？他要写出了楷书小楷，就失去了广大读者引介的作用。

其后赵孟頫写出隶书总带点楷书的味道，他不是一笔一笔画死去兔瞪眼的那种隶书，就是唐宋的造像那种叉方脑的别号。再其后相当多是清朝中后期，就相当多倡导写出石碑，这个石碑就是叉方脑的别号。大阮元起，就是道光年间，就有这种想法了。其后像叶昌炽，像杨守敬，一直到康有为，都是讲石碑别号好，是至较高无上的，完美无缺的。

其实石碑别号本身的近现代也有波动。于是就是隶书，其后有楷书别号，有小楷别号，那石碑别号并没法纯代表唐宋的那些别号体。可是他们这些讲石碑的，怎能石碑上别号都是标准的吗？那么唐高宗的“升仙成帝石碑”他怎么看？《矿泉振》、《观音阁振》又怎么看呢？所以他叫石碑学，这种真是是本身就不一般化，逻辑就不周密。

我们现在讲回中。什么叫回中？回中起初是一个“别号条”。北京话叫上头，随便写出的小纸条。我给某人写出一个简单小条，真是我什么时候有中国武术，咱们什么时候见个面，就这么几句话，这种东西叫“回中儿”，原是给朋友看的，不是郑重其事的，是很随便的。

唐宋时，流传很久许多米芾的别号条，三行两行，甚至一行也有。有的“回中儿”甚至是给某人写出一封信送至过去了，他要是个大职呢，就在那信的背上给你批回话，比如人家真是问你来一趟，他批“即刻去”三个别号。也就是却真是那个观点。这种东西叫“别号回中儿”这种东西起初和石碑不是一起初，石碑起初是让人引介，起告诉别人作用的。别号回中呢，自认。

石碑和回中的问题，并不是真是回中就是很低的，石碑就是较高的；也并不是真是米芾那个时候一定都得写出成那个叉方脑的别号才是米芾。并不一定写出石碑就是较高尚的，就是宣德的。

所以石碑和回中没谁很低谁较高的不尽相同，只有主要用途上的不尽相同。